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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风平浪静的日子

第六章 风平浪静的日子

温柔的星光透过玻璃窗撒在熟睡的两人身上,酒吧里独特的黑橡木散发出令人着迷的香味,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喂!喂!喂!!起床了懒屁股!”酒吧老板独特的烟酒嗓子发一起威来,在床上留恋的两人立马蹦了起来,这里是酒吧的阁楼,本来地方就不大,但却硬是挤出了两个人的床位,就这样,他们在黑夜中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急急忙忙洗漱好,吃完东西,来到楼下的服务区,虽然刚开业不久,但楼下的酒桌上早已有人等候。

“今天除了通常的任务,还有的就是下班后,去城西的红灯区送货,今天开始,我要研究新的酒种,没什么事别来烦我。”酒吧老板布置完任务,便转身往酿酒房走了。

“噢对了,这是货车的钥匙,你会开车的吧?”

“当然没问题!”鲁杰拍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

营业中……

“来一杯‘朗姆洗洁精’,多冰。”一个地中海做到前台,他看起来垂头丧气,像是经历了什么挫折一样。

“朗姆洗洁精”并不是真正的洗洁精,而是它喝下去给人的感觉就像身体每一个毛孔被洗干净,让人打起精神的酒,所以被称作洗洁精。

“好的。”

鲁杰如流水一般的操作看的是眼花缭乱,不过十秒,酒就已经调好了,他那令人叹服的调酒操作可以说是另一种艺术了。

“我的老婆和我的老大搞在了一起……”那地中海大叔摇头晃脑地喝了一口闷酒小声说道。

“……”

“就在刚刚……我老大叫我去运货,让后我东西忘记拿了,回去之后就发现他们在……”大叔的声音逐渐哽咽起来。

鲁杰用手大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两人深情对望了一下,鲁杰复杂的表情仿佛在说:要坚强!男人之间无需多言,要的仅仅是陪伴和倾听这么简单而已……

鲁杰和皮特两人在酒吧里工作了几个星期,被迫地学会了调酒、酿酒、修木质品、蒙眼丢飞刀等等在酒吧中常见的活动,甚至还成了心理咨询师。他们唯一没有学会的,就是煮菜,两人对烹饪似乎没什么天赋,煮出来的东西不是人能够吃得下的。

“嘭!!”酒吧的双开门突然被踹开,一个红色头发的人拿着一个空酒瓶大步迈进前台。

“喂!老样子,给我来杯‘午夜’!”

…………

忙碌了有一个多小时,天渐渐亮了,人也多了起来,酒馆慢慢迎来了高峰期。整个酒吧里就只有鲁杰和皮特两人在工作,毕竟老板只有一个女儿在店内帮忙,在漫长的新酒种研发期到来之前,必须要培养出合格的酒吧服务员。

目前,皮特剩余还款:100铜科尔,预计工作时长:720小时。

菲彻尔星上日夜无常,可能上小时是白天,下个小时就是黑夜了,所以人们只以小时记天。

“坟墓”酒吧是八小时营业制的,每八小时休息五小时,这样能够腾出时间去清理一些细节的东西,比如那个酒鬼又在酒吧的某个角落里呕吐了,谁欠酒钱多了要找人结账了,堆积如山的脏盘子该洗了……

没有老板坐阵,整个酒吧变得异常嘈杂。

“那边的酒保!!来一杯‘葡萄威士忌’!快点!!!”

“来了来了,请你慢用。”

“喂喂喂!!我点的冬炸虾套餐怎么还没到?!”

“还在做,请稍等”

“麻麻地,老子半个小时前点的啤酒怎么还没来!?”

“我这就去呈……”

鲁杰在酒吧大厅里忙得焦头烂额,可站在前台的皮特却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口的时钟,头上的汗都留下来了也没有去擦,苍蝇都停留在皮特的手指上,摇头晃脑,搓着手。

“吱,吱,吱!!!!!”木质的时钟里蹦出个古怪的小鸟——酒吧的营业结束了,这也告示着他们如黄金般宝贵的休息时间就要到来。

之间皮特和鲁杰两人确认过眼神,大声喊到,“伙计们!!!伙计们!!休息时间到了!没事的都给我出去了啊!!”

听罢,那些已经酒饱饭足的人起身,熙熙攘攘地离开了酒吧,虽然这里是交流地,但也有自己独特的规矩,人们遵循着这些规定,在混乱中保持着微妙的秩序,这些规定是由在交流地的各大势力协力带起的风气。

剩下没给钱的酒鬼在前台柜子留下了酒水钱之后也走得差不多,接下来就是收拾残局的时候了,地上大大小小的呕吐物形形色色,空瓶子,砸在上面,有一些脚印在上面留下了痕迹,把这些令人作呕的东西往各种地方带,原本被酒香味包围的地方一时充满着酸臭味,让人想逃走。

但是皮特和鲁杰没有办法逃走,他们必须清理掉这些残局,即使老板不在一旁监督,一种将酒馆清理干净的使命感仍油然而生。

“我不行了,还是受不了这种味道,穿透性简直堪比老板的吼声……”皮特脸色苍白,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撑在墙角边。

“喂!振作点啊!兄弟,别在这里吐啊!厕所在那边!快过去!!”见此状,鲁杰急忙丢下手中的具,跑到皮特身边。

皮特脸色一变,拔腿就往厕所方向跑去,可跑到一半就已经止不住了恶心呕吐物顺着皮特奔跑的轨迹随风飘散,又一股新鲜酸臭味飘荡在这个封闭的小房间里。

这时,鲁杰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但是已经为时过晚了,他只感觉自己的胃里一阵翻腾,刚迈出脚步,胃袋里的洪水就决堤了,看着自己的呕吐物,鲁杰又是一阵呕吐,直到把自己的胃袋掏空……

“你们搞什么啦?这么久也没把卫生弄好?!”厨房里传来一声稚嫩的声音——这是酒吧老板的的女儿“罗琳”

她着掩囗鼻从厨房里走来,下身穿着褪了色的牛仔裤,上身穿着白色的脏褂子,外面套一件牛仔外套,傲人的**挺立在胸前,俏人的面庞上嵌着一双水灵灵的绿宝石。

“好啦,快点振作起来,这些东西我来处理,红灯街那边已经开始催货了,按货单点好货就快点送过去吧”罗琳用他那纤细的双手,拎起皮特和鲁杰,往贮酒房扔。

“嗷喔!!!”两人摔在地板上,清醒了不少,纷纷爬起来,在昏暗的贮酒房点货。

“你说老板为什么要把这里弄的这么暗呢?”鲁杰眯着眼睛,靠得近近的,一行行看着桶上的字。

“他不是已经说过了吗?避光、通风是啤酒最温暖的港湾……”皮特拿着货单,摇头晃脑地模仿着酒吧老板说话的语气。

“哈哈,你小子学的还挺像的嘛,赶紧点货去!弄不好有你好果子吃!”鲁杰也开始学酒吧老板的语气说话。

“哈哈哈哈,点好啦,把带有标记的酒桶搬到车上吧!”皮特拍着酒桶,笑着说“为什么你要把点货这么轻松的任务交给我啊?明明这么容易。”

“那是因为我不识……哎,没什么,就是看你那小身板肯定搬不起来,怕把货搞砸而已……”鲁杰挠挠头,转过身把一个带有记号的的酒桶抬起。

过了十多分钟后,订单上的酒全都被搬上了卡车上,鲁杰坐在驾驶位上摆弄着车上的部件。

“你确定你会开??”皮特漫脸怀疑

“我不是说过了吗?当然没问题!哎!动了!”捣鼓了半天,鲁杰成功启动了发动机,机器运作的轰鸣声就是证明。

“看好了,不就是开车吗,有什么难的。”鲁杰自信地拍了拍胸脯,方向盘一打,油门一踩,车一下就飞了出去。

飞驰的车在郊区的路上狂奔,一路溅起的泥水撒到路旁的醉鬼身上,使他瞬间清醒过来,骂骂咧咧地对着车比着粗鲁的手势,这辆老旧的货车冒着浓浓的尾气鲁莽地往城里驶去,路上差点撞到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快把车停下来啊!”皮特脸色苍白,死死抓着座位。

“不!我拒绝!引擎一旦响起,就绝不停下!”但鲁杰异常冷静,转过头来对皮特说到“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不用担心!”

“现在不是耍帅的时候啦!!要撞了!!看前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没关……我靠!!!”回过神的鲁杰大惊失色,他惊慌失措,把车上所有的按键点了一遍,结果还是没有刹住车,这匹失控的钢铁猛兽径直地朝水果摊撞去。

由于没有系安全带,鲁杰撞碎了挡风玻璃被甩出了车外,翻了好几圈,躺在地上看着天上,没过多久,他感觉周围变得暗了起来——有人围过来了。

几个混混模样的人摆着奇怪的姿势,有的扭动着关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有的则那着武器,不怀好意地盯着鲁杰。

“不妙——”这是鲁杰第一个想法

“这么人打不过啊——快逃!”这是鲁杰第二个想法

可就当他在考虑如何逃跑的时候,一个粘着恶心不明物体的鞋底就朝他脸上踏了下来,吓得他赶紧起身。

“哟?这小子还敢躲?兄弟们上!抄家伙!”喊话的是一个只有半边头发的发福男人,他的衣服上印着粉红色的猫咪。

“如果是硬干我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可我终究是做错了事啊,不好下手。”鲁杰彻底呆住,正在进行自我抗争。

鲁杰楞了一下,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向他打来的拳头

“哔哔哔——!!!”一声货车的鸣笛,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周围的人群怒骂着,一下子散开,一辆货车向他驶来,当以为就要撞到他的时候,货车突然一个完美的漂移,刚好停在他身边,车门开着,鲁杰连滚带爬地上了车。

“安全带系好!我们要逃命了!”皮特双眼怒视着前方,一边熟练地操纵着驾驶仪器,一脚油门,车子飞快地起步。

“你可没告诉我你是车神啊!”鲁杰目瞪口呆,看着皮特

“你也没给我机会说啊~”皮特无奈道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送货!货送不到会更惨的!”

到了城区,车子的速度放慢下来,他们更清楚地看到了这座城市的样子。路很宽,街道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招牌,大街小巷处贴满了广告,有人高声交谈,有人轻声细语,沿着大路走,右拐的阴暗处,隐藏着一家红楼,在闹市中显得是如此的安静,招牌闪烁着霓虹灯的光,映在周围的墙壁上,更是增添了几分神秘,仔细感知还能听见里面的轻声细语。

“这个地方怎么阴森森的……”皮特把车熄火后,抱住肩膀打了一个寒颤。

“这里可是个寻欢作乐的好地方呢~”

巷口比较窄,他们还需要把酒桶一个一个搬下来。门口处站着一个妙龄女郎,长着一头棕红色的长发,靠在门口,看着他们卸货,时不时还笑出声来。

“哎!哎!你说那个大**怎么一直看着我们吧?不会是看上我了吧?”鲁杰拉着皮特来到一旁

“你怎么能叫别人**啊?太没礼貌了吧?人家不就是丰满了一点吗。”皮特无语地看着鲁杰“而且……我到是不觉得她喜欢你,我觉得她在消遣时间呢……”

几分钟过去了,又沉又难以搬动的酒桶全卸下来了,正当两人正靠在酒桶上喘大气的时候,那“**”摇摇摆摆地朝他们走来,还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

“这些就是酒吧订单的货么?“她伸出白皙的手,来回抚摸着粗糙的酒桶

”额。。。没错,是老板叫我们把货送过来的,应该没有错。“鲁杰东张西望,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在那里

“鲁杰这人,讲话的时候听大胆的啊,见面就怂了啊”皮特心想,不过当皮特把目光放到那辣妹身上时,瞬间就能理解鲁杰了,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不是谁都能顶得住的。

“这里是正门噢?没人告诉你货要搬到吗?”

“……正门不行吗?”鲁杰面露难色

“这是我对你们的忠告,你们从前门进,打扰到客人的话,后果自负。”她转过身去,又摇摇摆摆地走了。

“喂!后门怎么走啊?!”

“出巷口右转然后左转。这一带比较乱,小心点。”她似笑非笑地靠在霓虹灯招牌目送着我们离开。

“我的天啊……”两人看着刚刚搬下来的酒桶,同时发出了感叹,但处于无奈,他们只得重来一次,把货卸到红店的后门。

时间慢慢流逝,天色慢慢暗下来,美好的夕阳一瞬而逝,沿着城市的边界线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周围的霓虹灯一盏一盏亮起来,就像迎接复苏之风的花骨朵一样,天上辉煌灿烂的星辰连成一片,密密麻麻地压在天空,仿佛触手可及。街边的闹市又被注入了新的活力。

刚搬完货的两人筋疲力尽地坐在酒桶上,他们沉重的呼吸声敲打着这昏暗的小巷,但被黑暗压的喘不过气来。

“那个,鲁杰?在水果市场的时候,你明明可以动手把他们打跑,为什么你没有动手呢?”皮特无力地望着星空,无意间说道。

“额……你看嘛,如果我动手了,那就会招来更多冤家对吧?所以我才没有动手的,再说了,我已经发过誓不再动手打人了”鲁杰看向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满眼里都是落寞。

苍白的话语落入了冰河里,没有掀起一点波澜,鲁杰张开嘴巴想要再说些什么,但还是没能说出口。

“真是风平浪静啊~是个工作的好好日子。休息够了就回去工作吧。“皮特从货车上轻盈地落下,回到到了驾驶位上,生锈车门的发出的吱呀声刺激着鲁杰的神经。

他慢慢地躺在酒桶上望着无垠的宇宙,鲁杰放空了思想,未来将是怎样的戏剧?他已经不去在意,需要忘掉的,是以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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